虽然府外监视的人撤了出去,可府里的人还在。
尤其是皇帝的人,几乎遍布将军府各个角落。
【资料图】
魏婴还得继续装,蓝湛还得继续喂。
晚饭用完时,宫中传来消息,京城所有地方都悬挂白布。
蓝曦臣连忙就去安排,他现在是将军府的管家。
蓝湛关上门,魏婴瞬间恢复神智。
“你怎么知道皇后死了?”
今天白天魏婴就说皇后死了,还真死了。
“穆家本来就被帝王忌惮,穆南一家都死了,皇上当然不会留着这个废物皇后。”
“况且,皇后当年可没少害贵妃,白静的儿子如果不是在浣衣局,恐怕也不会死。”
蓝湛抓住了重点。
“你是说皇帝知道当年那个孩子死了,他知道你不是皇子,可是魏婴,你就如此断定吗?”
蓝湛还是觉得,魏婴只凭感觉,有点不靠谱。
“夫人,我是你的夫君,我完全信任你,你也应该信任我。”
蓝湛愣住了。
这跟信任有关系吗?
“魏婴,感觉这玩意儿能行吗?”
魏婴轻轻走到他身后,环住他的腰。
“当然行,如果只凭相貌,那我还是海明的儿子呢。”
蓝湛这时才意识到魏婴的手。
“拿下去!”
“夫人,你真的忍心拒绝我吗?”
“我……”
蓝湛看着他脑袋旁边这张委屈的大脸,把想骂他的话咽了回去。
“好吧。”
魏婴一个用力,将人抱了起来。
在蓝曦臣的操持下,将军府很快都挂上了白布。
晚上的夜市也取消,到处都是一片白色。
蓝曦臣布置完回来时,见魏婴的房间灯已经熄灭。
回自己房间看书。
将军府的书很多,蓝曦臣每天都会拿过来看。
不知道会在将军府住多久,蓝曦臣都会看完再睡。
直到半夜,蓝曦臣刚想睡觉,就听到隔壁好像有什么倒地的声音。
“湛儿,你不能这么对我”,魏婴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滚!”
蓝湛瞪了他一眼。
魏婴倒了杯水递过去。
“夫人,息怒。”
蓝湛喝了两口,魏婴连忙接过来。
每次自己做的过分,态度就特别好,让蓝湛发脾气都找不到机会。
“魏无羡,如果下次还如此,我就给你纳妾。”
“夫人,你曾经说过,想入将军府大门,必须是夫人的对手。”
“滚!”
魏婴没滚,反而坐的更近。
蓝湛也没想他真滚。
“魏婴,有的的时候我是真不想看见你,有的时候却只是说说,你却每次都没错过。”
“夫人的‘滚’,每次意思都不一样,我又不傻,当然听得出来。”
蓝湛想了想,魏婴好像还真挑不出错处。
“魏婴,你说塞外的海明王妃也和你很像,你这张脸就这么大众化?”
魏婴见蓝湛不计较,又往前凑了凑。
“也许吧,海明王妃三子两女,除了最小的萨穆尔格格,其余的都很像王妃。”
蓝湛突然警觉。
“你是不是说过,这个萨穆尔喜欢你?”
“夫人,是有此事,她虽然也是王妃之女,但无礼,粗鲁,暴躁,无知,怎能和夫人相比。”
蓝湛舒心了,听着就舒服。
转个身趴下。
魏婴很有眼力的给他按腰。
蓝湛撇了他一眼,力度刚刚好。
这样懂事的宝贝怎么就落自己手里了呢?
“如你所说,海明王妃知书达礼,她的女儿怎么会是这个样子?”
魏婴的尽量控制手上的力度,脑子里浮现的是海明王妃的温柔贤淑。
“王妃很不喜欢萨穆尔,就连海山单于也讨厌她。”
蓝湛突然抬起头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萨穆尔是跟海山单于的小王子一起出生,虽是小王子,但却是海山的正妃所生长子,也就是嫡长子。”
“海山夫妻长相有点不尽如人意,小王子前面就已经有八个庶子,都像海山,可小王子不止是嫡长子,还精致的很。”
“海山喜欢的不得了,可谁知道,刚出生三天,就夭折了,塞外大巫在孩子出生时,还预言,此子定横扫天下。”
蓝湛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。
“我听说塞外大巫挺准的,他就是算错了,也不该连孩子活不过三天都看不出来。”
“再说,海山的儿子死了,跟萨穆尔有什么关系?”
蓝湛一个翻身,魏婴便顺势将人扶起来,还贴心的盖上被子。
“因为大巫说,都是萨穆尔命硬,克死了小王子。”
蓝湛一脚就把被子踹开。
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,那个大巫也挺不靠谱,他都能把只活三天的人算成横扫天下,学艺不精就出来混饭吃。”
魏婴又把被子给他盖上,整整齐齐。
就连上面的褶皱都弄平整。
蓝湛也习惯了,魏婴就是有强迫症,什么地方都要整齐。
“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,大巫是塞外老人,当初给小王子看的时候,都已经快六十岁了,从来没错过。”
“可为何那次出了错,谁也不知道,但我无意间得知,海山去找了大巫卜算。”
“不知大巫说了什么,反正海山后来便将这份糊涂账算到萨穆尔头上。”
蓝湛很想一脚踹开被子,可魏婴说着话,手里还在平整被面,蓝湛还是忍住了。
“自己儿子死了,他还怨人家女儿,海山除了打仗厉害,那脑子里全是草,塞外草多。”
蓝湛一边说话,一边将魏婴的手拿开。
被子盖在自己身上,弄那么平整干什么?
魏婴见被子的角落还有点褶皱,起身就去平整。
“夫人,海山脑子里长没长草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他讨厌的萨穆尔越来越像他。”
蓝湛脸色微变。
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,但却快的抓不住。
“海明的女儿像海山?”
魏婴点了点头。
“对啊,其实也正常,我们常说外甥像舅舅,那侄女像伯父,不也有吗?”
蓝湛微眯眼睛看着魏婴平整被子,越看越不顺眼。
心里有什么东西,似乎就要破土。
就在破土的一瞬间,却没了动静。
越来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。
可魏婴似乎并不觉得。
心里越来越烦躁。
一脚踹开被子。
魏婴被吓了一跳,他刚平整好的。
“夫人……”
蓝湛都快气懵了:
“你喜欢我的方式,就是在大热天给我盖上厚厚的棉被,你想热死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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